知道的额尔古纳河,确实因读过长篇小说《额尔古纳河右岸》而获过第七届茅盾文学奖的作家迟子建。那时候,除了对使鹿民族鄂温克人的印象外,就是这条河被深深地刻在了心中。
出乎意料的是,自从年与额尔古纳河第一次相遇后,十年中又发生了十次和它的相遇,在不同的季节,不同的地方,却有着相同的美好回忆,每一次和它相伴的旅程都是一如既往的难忘。
十年来,我对额尔古纳河充满敬意,对它的临江、室韦、恩泽等村庄也是如此,对它的家乡也是如此。额尔古纳河流域的森林,草地,河流,湿地就像是自己画的画,总是恰到好处地把握住他们的色彩和个性。
请跟我来,今天就讲讲它的故事吧!
莫尔古纳河是一条怎样的河流?
额尔古纳河原为中国内陆河,公元16世纪末,俄国人入侵,康熙皇帝为了与噶尔丹争夺蒙古地区的控制权,于年与沙皇俄国签订《中俄尼布楚条约》,将额尔古纳河西面的大片领土划归沙皇俄国,作为割地求和的手段,从此额尔古纳河成为中俄的界河。
额尔古纳河上游发源于大兴安岭的海拉尔河,与蒙古的鄂嫩河汇合在一个根河口,故称黑龙江。额尔古纳河全长公里,支流众多,有呼伦河、哈拉哈河、乌尔逊河、克鲁伦河等多条大型河流。
觉得有点意外,我最喜欢的,发源于阿尔山的哈拉哈河居然也属于额尔古纳河。
对于大量的额尔古纳河支流,迟子建在《额尔古纳河右岸》中这样描述:“我们没有这条河就无法生存。假如这条河是掌心,那它的支流就是张开的五指,它们伸向不同的方向,就像一道道闪电,照亮了我们的生活。”
呼伦贝尔大草原九曲十弯的莫日格勒河和豪放的根河,注入额尔古纳河的不同流域。因此,有一件事我们应该弄清楚,那就是,呼伦贝尔大草原最辉煌的一章,一定是在额尔古纳河谷。可以想象,当年成吉思汗在富饶的额尔古纳河上,完成了统一蒙古草原的伟大事业。因此,自古说额尔古纳河就是蒙古族的母亲河。
在迟子建的小说中,描写额尔古纳河自古就被鄂温克人看作是一条母亲河。由于历史悠久,额尔古纳河两岸居住着鄂温克、鄂伦春、达斡尔、蒙古族等民族。
随著历史的变迁,岁月的流逝,额尔古纳河流域的少数民族除蒙古族外,已是俄罗斯族中人数最多的民族了,他们有着一张金发碧眼的脸,张嘴却是满是东北口音,前面提到过,室韦、临江、恩和都是俄罗斯族的村庄。
关于额尔古纳河的故事。
室内
每次去呼伦贝尔大草原自驾,我都要在室韦住上一晚。不仅仅因为在那里有熟悉的俄罗斯族朋友,还因为室韦是在额尔古纳河谷开始自驾旅行的地方。
这是呼伦贝尔草原上最美的公路——卡线,起点就在这里,额尔古纳河在这里蜿蜒流过,蒙兀室韦在河东岸,俄罗斯奥洛奇小镇在河西岸,小镇的两岸离河而居,远眺。
有一次,我骑着马在这里富饶的草原上一路狂奔,也有一次,我在河岸的木克楞里和俄罗斯族老人整夜谈天说地,我看到了额尔古纳河两岸的人们搭台飙歌,我还看到了这里满天繁星,表达了对这片土地的无限热爱。
每次我从室韦沿额尔古纳河一路南下,都要经过九卡、八卡、七卡,直到四卡。以前边境设置的哨卡称为“卡”,现在的哨卡只保留七卡、五卡,其它卡点都成了额尔古纳河畔的一个小村庄。
出发不远处,室韦那座蒙古营会是我不愿错过的地方,因为额尔古纳河在这里的美丽旋转,犹如一道月牙,平静的水面映出整个世界的色彩,虽然静怡无比,却显示出无限的力量。
一般情况下,我会让自己在黄昏时到达黑山头,因为午后的阳光会将大地的河流照得金黄色,那里有广阔的草原,有茂密的森林,还有碧绿的河水。这种旅行总会让人忘记今夕何夕,但愿时光凝固,路不会再有尽头。
幸好我除了冬天没经过之外,春夏都能感受到卡线的魅力,甚至还记得年夏季大水淹没了公路,导致卡线在黑山头附近断绝,即便如此我还是冒险坚持开车到淹没路段,然后不惜折到七卡,再沿着崎岖曲折的山道奔赴恩和。
一直以来,我都把卡线看作是呼伦贝尔大草原上的一条草原天路,称之为呼伦贝尔地区最美的公路,由此也可以再一次断言,呼伦贝尔大草原最美的部分在额尔古纳河流域。
临江
假如说起离额尔古纳河岸最近的村庄是在离室韦小镇10公里的临江村,我就会翻山越岭,沿着额尔古纳河北,在靠近临江村的高崖猛踩油门冲上山顶,只为可以触摸到那里的座中俄界碑,可以遥望额尔古纳河和临江村的炊烟。
去临江村的路上很美,村子附近的老虎嘴拍了一部电影《麦田和白鹿原》,那片土地足够我们判断那里的河岸、白桦林和麦田将会美到什么程度。
九十四县道一八六六带河。
人们也许认为,到了黑山头就到了额尔古纳河的尽头,这是错误的,从黑山头到满洲里,额尔古纳河蜿蜒流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,一直流到呼伦湖。
位于陈巴尔虎旗边境线界的彩带河,在这里登高望远,可以看到外俄罗斯贝加尔边疆区最大的小镇杜罗依,当然,还可以再一次看到婉转的九曲、生生不息的额尔古纳河,它是这片大草原的“生命之源”。
幸运的是,我每次去呼伦贝尔大草原都舍不得错过县道,开车的时候,我会感觉到额尔古纳河奔腾而过,一直伴随着我的旅程,有了它,我的心就会无比踏实。
额尔古纳河的故事还远远没有结束呢。
额尔古纳河是蒙古族、鄂温克族等民族的母亲河,自然也是我心中的一条大河,渴望再次见到它。
当我准备好行囊,在心中祝福呼伦贝尔大草原,祝福额尔古纳河愈发美丽时,在我出发的那天,也就是我和额尔古纳河故事开始的那天,我们不见了!